跳跳坑、寫個文、畫個圖;刷個刀、灑個糖。
 

【FGO/金剑】 不曾想象的理想乡 .4

  争斗像是诅咒一样永无止境,想抢夺卡美洛的蛮族也日益增长,彷佛有人在刻教唆并给予他们力量,那些蛮族竟然知道该如何驯服魔兽,做出带有力量的武器。

  身为一个王不能让自己的领土被入侵,一个季节中阿尔托莉雅至少要出征两次,就算是胜仗他们也受到许多损害,就像过去不断被消耗。

  然而阿尔托莉雅没有重颠覆辙,她选择正面与敌人对决,总是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尽管有着胜剑保护,她却不可能安然无恙。

  宝具并不是无限次数的,阿尔托莉雅一直在克制自己的魔力输出,最先察觉到的是莫德雷德,她一发现阿尔托莉雅无力使用胜剑之时,便会代替她上前锋使用自己的剑将敌人消灭。

  只是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圆桌们发现不对劲,逐渐他们开始紧跟着王同行,不时由莫德雷德和高文打前锋,由加拉哈德和蓝斯洛特保护王。

 

 

  「越想战斗却越不能施展魔力。」阿尔托莉雅先是告诉莫德雷德,后来她告诉圆桌自己的魔力好像被局限住,那种被困在容器里面无法动弹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阿尔托莉雅,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自己给予的压力,就像魔力被压抑一样。」梅林告诉她这是一种障碍,也是失控。

  「为甚么?」

  「你难道不知道答案吗?」梅林蹲下来看着阿尔托莉雅,她憔悴的脸庞让人不舍,可是默林知道若本人不愿意面对是不可解决的。

  「阿尔托莉雅,你真的很害怕吗?未来的事情。」

  「我很迷茫,梅林,那样的未来真的不能改变吗?我从来没这么彷徨过。」

  「未来没这么可怕,你就像不愿意长大的孩子一样,惧怕未来。」梅林伸手摸摸阿尔托莉雅的脸庞,一直以来不可靠的魔术师居然能让她感到一些些安慰。

  「你也知道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只是不小心在这个特异点中得到一点点时间而已,就算打败了那灾厄,卡美洛还是一样会消失。」

  「……嗯。」

 

**

 

  最终动摇到卡美洛地位的一次战役,是阿尔托莉雅忽然从马背上跌落。

  「父上────!」接近惨叫的呼唤,莫德雷德拿着武器冲上去。

 

  几乎屡战屡胜的阿瑟王痛苦的紧抓着自己心脏,那瞬间她落下倒地就连胜剑也无法再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敌人的将军高举着黑色带着不祥魔力的弯刀想要将阿尔托莉雅的头颅砍下。

  

  圆桌骑士几乎乱了阵脚,每个人都是驾着马冲向自己的王身边。

  敌人的刀落下的瞬间,鲜血四溅,阿尔托莉雅金色的长发沾染着鲜血,她口中吐出混浊血液,痛苦的脸彷佛光醒着就十分吃力。

  圣枪伦戈米妮亚德,在危机之时出现在阿瑟王手中,阿尔托莉雅限制了自己,她知道无法驾驭的武器十分危险,然而这瞬间,倒在地上的她只能使用圣枪往敌人的胸口刺。

  然而其他敌人不会等待阿瑟王站起,他们就像看到美味的诱饵般全部蜂拥而上,即便有莫德雷德或高文的宝具,也不能一举消灭四面八方的敌人。

 

  『Gate of Babylon!王之财宝!』

 

  饱含着愤怒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同时也出现无数的武器向暴雨般落下,全部瞄准着蛮族军队,园卓骑士见状立刻趁机会冲上前用身体去保护王,或许发动这项攻击的人太过于愤怒,他也毫不在乎自己投下的武器会发动什么样的能力或诅咒。

  发现这点的加拉哈德立刻发动自己的能力将卡美落的军队全部保户在宝具内,直到攻击结束,他们望向敌人原本所在的地方,一片狼藉,无人生还,许多武器都伫立在大地上,彷佛数百个墓碑。

  「蠢货!给我看你们的王怎么了!」吉尔加美什从上空落下,他直接推开那些呆滞的巨汉们,伸手是扶上阿尔托莉雅茫然的脸庞,然而她双眼失神迷茫完全无法分辨眼前的人是谁,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让口中流出鲜血。

  「搞甚么!」

  阿尔托莉雅的魔力明明正在迅速流失,手中的圣枪却依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彷佛圣枪在吸收王的魔力,然而却不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就像破损的杯子无法在装入更多流入体内的水一样,然而体内的魔力却庞大的让自己的身体无法支撑住,尽管圣枪吸收了大多暴走的魔力却还是无法制止阿尔托莉雅身体上的受损。

  这不正常,不可能发生的,龙的心脏居然开始因为魔力而熔毁,更糟糕的是正片土地居然渴求着魔力,那些蛮族破坏的地方都在渴求着魔力。

  吉尔加美什看着那片残破的大地,远方彷佛有甚么黑色的生物在蠕动,圆桌的骑士就算往同样的方向看,却甚么都看不见。

  「别太嚣张!」

  从王之财宝中出现了一把发出白色光芒的刀,外貌类似圣剑一样,吉尔加美什喊出的名字却是原罪Merodach是太阳剑古拉姆的原形。

  英雄王不知道用了多少魔力,他让那把剑发出烈阳般闪耀的光,当剑射出去时彷佛彗星坠落于大地般,产生强烈的风压和火光,那片狼藉的大地瞬间都被照亮,原本漆黑的泥泞和蛮族的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整片土地如同被净化过一般。

  直到武器消失的天边发出一道往天际上升的光柱,英雄王才把目光转向圆桌骑士。

 

  「她必须来乌鲁克!」

  吉尔加美什从莫德雷德怀中抱走阿尔托莉雅,她已经虚弱到无法维持盔甲的显现,双手也尺能无力的垂落。

  「等等!我也一起去!」莫德雷德向英雄王抗议,却马上被斥责。

  「给我有王族的自觉!滚回卡美洛!安顿好你们自己的国家再说!」

  

  说完,吉尔加美什不知道拿出甚么样的宝具,一瞬间他就和阿尔托莉雅消失在圆桌面前。

  

 

 

***

 

  

  这次的梦中并没有出现梅林,她看着熟悉的环境是自己早已失去的家。

  站在曾经奔跑过的草原上,阿尔托莉雅感受不到喜悦也感受不到自己心中的任何情绪,胸口彷佛被掏空一般,没有感情没有心跳,她就像个空壳。

  忽然间身后出现了脚步声,阿尔托莉雅认得这步伐,这走路的声音和习惯。

  「凯哥。」

  那是一直以来照顾着她的义兄,然而她不但留下了他一个人,在圣域特异点之中她放任圆桌相残,又让自己的义兄死于同伴的剑下。

  「对不起。」

  她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跟义兄说,最终嘴里也只能讲出这三个字。

  阿尔托莉雅听到一声轻轻地叹息,义兄的伸手抚着她金色的头发,就像过去一样即便心中希望她过着普通的日子,却还是为了阿尔托莉雅的选择而继续支持着她。

  她看见义兄露出了笑容,明明总是会找机会念她的凯,甚么话也没说,只是笑着,推着她,彷佛要她离开。

  阿尔托莉雅转过身来,看着凯,对方轻轻挥着手带着微笑跟她道别。

 

 

  再度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半透明的白纱因风飘动,同样她感受到暖风吹拂过自己的脸庞,但是抬头望着上方,床的四柱上只是挂着白纱和少许藤蔓做装饰,很明显房间并不是自己的寝室。

  她转头看着窗口,阿尔托莉雅很快就明白自己并不在卡美洛,整个房间所用的石材并不是卡美洛的灰白色石块,这的石块都偏向温暖的黄色,外头的房子同样也是用同样的材质。

  「您醒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是西朵里祭司长,阿尔托莉雅的疑惑也得到解答,可是她甚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您的身体还好吗?需要吃甚么吗?」西朵里拿着一杯加了蜂蜜的水到阿尔托莉雅身旁递给她,看着阿尔托莉雅举起手接过杯子的时候也顺便跟他说明一切。

  「王说您在战争中精采的获胜,然而身体却成受不了庞大的魔力,让自己受伤了。」

  女祭司的解释让阿尔托莉雅有点困惑,她无法想起自己怎么昏倒的、也无法想起当时的感受是如何,只记得自己听到心口中传来一阵阵的咆啸。

  「女王殿下,您手上的那个黄金草编织的手炼请别拿下,那保持您魔力的流动顺畅。」

  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链子,摸起来是普通的植物然而却闪耀着黄金色的金属光芒,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流动变的顺畅,至少她的心脏不会再有龙的怒吼。

  「你说……我的身体承受不了自己的魔力?」阿尔托莉雅终于清醒些,她才想到西朵里说的话中似乎有这样的重点。

  「是的,殿下。」

  「这从来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必然给予阿尔多莉亚一个很大的打击,她过去从来没遇过这样的事,为甚么?她这副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了吗?

 

 

  「西朵里!我的未婚妻醒了没!让我……」豪不客气的声音正从门口传来,声音的主人正准备出现在门口,在房内的西朵里就忽然拿出一个石板往那人的脸上打下去。

  「噗呃────!」

  吉尔加美什措手不及的发出惊呼,只见西朵里手上的石板在他脑门上碎裂,吉尔加美什的视线才从裂开的石板中看到愤怒的西朵里和错愕的阿尔托莉雅。

  「为甚么打我!!」

  「哪有人像您这样追求女孩子!请您给我出去!请不要打扰病人!」西朵里毫不客气的推走自己的王,就像赶走一个大孩子一样,接着他们俩个都离开了阿尔托莉雅的视线中,但依旧能听到他们在走廊上吵闹着,声音渐行渐远,似乎吉尔加美什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西朵里就顺便把人带走。

  「……。」阿尔托莉雅垂下眼帘看着手腕中上的手炼能让她身体感到稳定,隐隐约约阿尔托莉雅也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也许跟内心的改变有关。

  然而她并不想跟任何透漏自己的想法,选择藏在内心中。

  她决定先起来看看这个国家到底如何,虽然可能会让西朵里困扰,阿尔托莉雅拉开身上的薄被单,身上的衣物已经变成轻便的连身长裙,她目光环绕着房间,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床、小桌子、椅子等基本家具,视线停留在椅子上,那里放了一件暗红色的短外袍,阿尔托莉雅拿起来后就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她绕过人多的走廊,靠着自己判断和直觉就这么走出这地方,她转头看原本待的地方应该就是乌鲁克的王宫,令她讶异的是宫廷外的装饰都是青蓝色的,没看过这样建筑的阿尔托莉雅内心被震撼到,就算被赋予的相关的知识,若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任何感觉的。

  走在市集中她很难不被注意,一头金色秀发在那里很稀少,更准确来说只有乌鲁克王才有这样金色的头发。

  一路上一直被注视着也不影响阿尔托莉雅的脚步,她走过每个地方都能感到地脉有着丰沛的魔力,不像卡美洛的脉中的魔力薄弱,要找到一个灵脉也非常不容易。

  「小妹妹你是迷路了吗?」总有人会上前关心她,娇小的身躯像个孩子一样,在是集中乱晃着也会让人担心起来。

  「请问您是王宫的人吗?」这问题更是容易被问起,尤其是巡逻的士兵见到她就立刻问。

  除此之外,阿尔托莉雅也没受到多大的刁难,甚至有人因为她的到来送上水果,有人以为她是旅行的外地人还热情的跟她介绍乌鲁克的历史。

  

  好有活力的国家。 

  

  阿尔托莉雅打从心里如此称赞着,同时她也想到这样的国家总有一天会消失,心里就满满的郁闷。

  接近傍晚这个国家也开始变的宁静,阿尔托莉雅也不打算太快回去,她只是慢慢的沿着靠近王宫的河岸走,她边走边看着乌鲁克的天空,太阳渐渐西沉,夜晚也随着时间来临。

  

  若是卡美洛的话,在这时候人民们都睡了吧,然而这时候的乌鲁克似乎也在举行着甚么祭典,所有人民都安静地聚集在河岸旁。

  阿尔托莉雅不知道这是甚么样的仪式,每个人民的脸不同于早上的情绪,她们都带着有些犹豫的微笑将手中闪烁着微光的灯笼放入河中。

  她蹲下来看着漂着无数灯笼的河,那些是如此美丽,像是卡美洛夜晚会出现的精灵一样,脆弱又美丽。

 

  这国家真的很美。

  她羡慕着这个国家拥有一位贤能的君王,她打从心里这么想。

 

 

  这是送给那孩子的。

  

  在不远处的一位母亲这么说着,她将小小的花朵缓缓送放到河中,她的丈夫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阿尔托莉雅这才知道,这是缅怀亡者的仪式,看着那对夫妻她也想起一件事。

  

  曾经在卡美洛巡礼中,她亲自邀请的女孩,在某年的寒冬中病逝,虽然这不是她的过错,可是卡美洛却一直处于无法给予人民良好物资的状态。

  『身为一个王,连一个女孩都无法拯救吗?』她看着女孩的墓碑不得不这么想,同时她也再度认清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又稍纵即逝……

  她却望想着要卡美洛成为永远的理想乡,这是不可能的。

 

  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不断的打击她……一次又一次。

 

  不可能有永恒的存在,她能得到永恒的生命也无法拯救一个女孩,她所能做到的也有极限,她身为王她能对人民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她已经不能再过去一样坚毅的踏出一步。

  

  想到那些她无法拯救的过往,她的心脏就隐隐作痛,以前尽管如此悲伤她也不曾轻易落泪,然而这次她无法忍耐,她无法继续将那些悲伤往内心中隐藏着。

  翠绿的双眼被泪水淹没,掩藏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河水中,如果可以,她非常希望内心的悲伤都能随着那些飘落在河面上的灯笼一样,游向远方。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无法轻易抛弃的人性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停止悲伤。

  

  

  

  沉默地站在阿尔托莉雅身后的吉尔加美什原本是要斥责她一个人擅自离开,可是看到阿尔托莉雅突然落泪,他立刻禁声不说任何话,静静的看着许多人口中屡战屡胜的骑士王露出脆弱的一面,蹲在河岸边哭泣。

 

 

  ……如果能替她做些甚么就好了。

  

 

_待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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