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坑、寫個文、畫個圖;刷個刀、灑個糖。
 

【冰九】意在尋死.21

終於更新了,希望沒憋壞各位親們。

每次跨年我都只在家裡一個人過,對我來說那一瞬間其實也沒什麼大改變。

快2018年了,雖然這幾天過得有些痛苦,但我還是知道有很多好事情在等著我,並且我覺得今年最值得的事情,就是在這裡更新文章。

所以我想跟各位提早說新年快樂 ,希望明年我能過得更好,謝謝各位支持我寫下去。

******

   「你師尊還在冷靜嗎?」天琅君看著自己的乾兒子從樹林中走出來,方才他走進樹林將泡好的茶拿給沈清秋。

  「是啊,師尊似乎想了很多事情。」

  「真是的,把心魔給我不就行了?」天琅君撐著臉看著洛川。

  「乾爹,您這身體無法打贏師兄的,而且……嗯,雖然我覺得你不會在意,洛師兄是您親兒子。」洛川慢慢的把這事情說出來,天琅君果然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我認識你比那兒子還久,洛川。」

  「嗯。」

  洛川也明白天琅君的反應是甚麼,他們魔族對這種感情都談得很淡甚至不關心,然而對天琅君來說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卻因過去經歷他不得不如此放棄去關心。

  「那兒子怎麼樣我不管,也不想管。」

  「君上,他像蘇夕顏。」竹枝郎曾見過洛冰河一次,那次只是撇了一眼,竹枝郎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蘇夕顏和天琅君的孩子,臉和雙眼都像極的父母。

  「只是他在幻花宮。」他無情的附加了這句話,竹枝郎確實在幻花宮的領地裡看到了他。

  「果然是她的兒子。」

  「才不是這樣!乾爹,洛師兄他想毀了幻花宮才進去的。」

  「這樣啊。」

  他們完全無法講到任何重點,就算談的都是洛冰河,他們三個總帶著各自的想法去想像洛冰河這人的舉動,甚至都無法明白這一切為何會走向這樣的方向。

  

  「師尊!您要休息嗎?」

  他們講了很久始終沒有結過或結論,在這情況下他們也忘了時間,甚至沈清秋早就自顧自地走想進去房裡休息。

  「嗯。」

  「沈仙師您到底想清楚了沒?」

  「我要確認清楚才會告訴你。」沈清秋瞪著天琅君,他看了看擁有天魔之血的魔君,身穿著白袍就像個普通人,然而他頭上的罪之印卻說明天琅君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魔族,那雙冷冽的眼睛完全和洛冰河一模一樣,令他感到厭惡。

  「怎麼?讓你想起我那兒子?」

  「你恨蘇夕顏嗎?」

  天琅君原本的笑容都冷掉了,他思考一下並在展開笑容告訴沈清秋。

  「我依然喜歡她。」

  「……是嗎?」

  沈清秋聽不出來那句話飽含著什麼樣的情緒,如此平淡的說著自以依然喜歡她,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違和感,彷彿那句話中還有隱藏著滿腔的怒火以及悲傷蓄勢待發。

  「你呢?對我那兒子,是抱著甚麼感情?他現在做的事情應該有違你們蒼穹山的規矩吧?」

  「……。」沈清秋也沒有馬上回答,天琅君笑笑地問。

  「說一下又無妨?」

  沈清秋淡淡地告訴那三位魔族。

  

  「是不是喜歡對你有意義嗎?」

  「這會讓我決定是否將你從我那兒子身邊帶走。」

  「忌妒了嗎?」

  趁天琅君還未開口前,沈清秋把懷中的曾經包覆在嬰兒身上的布巾丟到天琅君身上,對方有點驚訝地看著他的舉動,他才拿下那白布來看,原本沒有甚麼情緒的臉漸漸出現了困惑,然後那困惑卻變成震驚。

  「為甚麼你會有這個?」天琅君將那塊布拉開,白布上有著很多細緻的花紋卻因為時間的關係變得模糊且泛黃,可是仍看得出來是一張漂亮的布料,然而也有些地方有著不自然的污漬,天琅君仔細看後便知道那污漬是甚麼。

  「我撿到洛冰河時他身上包著這塊布,那上面都是鮮血,我看著那布緊緊包著那孩子時,就知道那母親是拚了命保護他,那孩子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你知道嗎?」沈清秋指著天琅君,指著他身上。

  「現在我也知道,你確實還是喜歡的蘇夕顏,你身上的衣服和你手上的布都是同塊布料。」

  聽到這些話,天琅君沒有回話,甚至連竹枝郎和洛川都震驚得無法言語。

  「我聽說蘇夕顏是被害死的,但是她拚了命保護你和她的小孩,然後那孩子活下來了,你應該要知道這件事情。」

  「你想要怎麼樣?要我跟他相認?還是要我放棄拿心魔的念頭?」天琅君好不容易對他說了一句話,卻像對沈清秋示弱一般。

  「隨便你,你怎麼想都不關我的事情。」

  「你知道他是我的小孩時,你沒想過要先殺了他嗎?推下無間深淵也真是愚蠢的決定。」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殺了他,不管何時有多少機會,我只是想著要趕走他而已,要他自己去別的地方生活,誰知道,他就是不肯。」沈清秋冷冷地跟天琅君說著他以前多麼希望洛冰河就直接離開清靜峰,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就是沒想過要殺他,就跟過去他在厭惡柳清歌也沒有真的想要殺了他。

  「我養育他只是意外,我從沒想過要救他,要讓他留在清靜峰。」

  「但你還是做了。」

  「對,我還是做了,我還是養育這魔頭。」

  沈清秋甩頭就走進去屋子內休息。

 

**

 

  沈清秋原本打算來到魔界時都不願意休息,他心中太多困惑想要問著洛冰河,他也有許話想跟他說。

  所以他還是閉上雙眼等著自己沉睡下去,沒一會,沈清秋張開雙眼,印入眼簾的便是清靜峰的竹林,果不其然一下子就看見洛冰河朝著他走來,那張臉相當陰沉並飽含著憤怒。

 

  「洛冰河。」沈清秋才出口,洛冰河就使勁地把他抱入懷中。

  「師尊,你是躲去哪裡?你知道整個蒼穹山都在跟幻花宮對抗。」

  洛冰河伸出手抓著沈清秋的臉讓他只能看著自己,然而這舉動充滿著強烈的控制欲望。

  「師尊你這眼神真的讓我好討厭。」就像他過去在威脅沈清秋一樣的語氣,可是沈清秋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洛冰河帶著輕蔑的眼神。

  「……師尊,你怎麼了?」

  沈清秋的反應讓洛冰河發現不太對,一下子他的聲音也緩和下來。

  「為甚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你知道了?」洛冰河低下頭蹭著沈清秋的臉,好像在安慰他似的,又好像在獎勵他。

  「你有病嗎?撕裂自己元神、然後心魔卻又修補你的元神成為一部分?」

  沈清秋推開他的臉,讓自己能好好看著洛冰河,對方卻露出滿意的微笑,默認沈清秋的猜測都是對的。

  「你還敢跟我說心魔一點都不重要?」

  「若沒那老鬼搗亂,把心魔放在無間深淵一輩子都無所謂,可是現在我拿著了就得保護好,然後我要報復那老傢伙。」洛冰河又伸手拉開沈清秋臉上的眼罩,他看著那隻赤紅的眼珠。

  「我沒想到,師尊的元神恢復得還不錯,不過看起來您還是有點魔化了。」

  「你還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洛冰河。」

  「我懂啊,我懂啊……可是我不會聽你的話,你從來沒有資格命令我。」洛冰河神情變的高傲語氣也是,彷彿他已經掌握了魔君的地位,可以跟過去一樣為所欲為。

  「你只要記著,我會抓你回來,然後永遠關在地牢。」

  「瘋了,你又瘋了,你真的沒有被心魔控制嗎?」

  洛冰河沒有理會沈清秋的話,他低下頭啃咬著沈清秋的頸子,不輕不重的用牙齒磨著柔軟的皮膚,然後又舔著。

  「為甚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我一直想把你趕走,為甚麼還妄想著我會對你好?你其實只是想用別的方式報復我是不是?」沈清秋不懂那到底是甚麼樣的想法,不去憎恨一個一直侮辱和毒打你的人,還不斷去給自己渺茫的希望,沈清秋完全不能理解。

  「師尊討厭我嗎?」又是這個問題,沈清秋已經聽了無數次。

  「我沒有,以前我只是想讓你離開清靜峰而已,我只是幼稚的忌妒你而已,連推你下去無間深淵時都沒想過要殺你。」沈清秋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要跟他說這麼多。

  「所以我求你,就這次聽我的話,拜託你別再管那些人了。」

  

  忽然,洛冰河把他推倒在地上,雙手被抓住壓在地上,洛冰河又將一隻腿往沈清秋的雙腿間卡著。

  「我辦不到,已經都到這地步了,我連北疆的魔族都收復,想要一舉把幻花宮都併吞,可是現在居然連蒼穹山都來攪局……而且,他們已經發現我的身分,其他派是我的敵人了。」

  「都這樣還不收手?」

  「我為甚麼要收手?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所以人都說我是惡人、孽種、畜生,每個人都這樣對我,那我也只能反擊不是嗎?師尊,你告訴蒼穹山的要防範我,我都沒理會他們已經很好了。」

  聽到這種話,沈清秋氣壞了,這樣子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前功盡棄,原本想要保住洛冰河的身分卻還是失敗,而洛冰河卻想一如既往的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忍不住怒火,沈清秋一腳往洛冰河的腰上踹,雖然對洛冰河來說不痛不癢,這舉動卻也讓他鬆手。

  趁這瞬間沈清秋反將洛冰河壓在身下,然後雙手卻失控的去掐住洛冰河的頸子。

  「師尊,你這不是想殺我嗎?」

  「……。」沈清秋糾結的看著自己的舉動,他那瞬間居然想著不如就在這裡將洛冰河殺死算了,就沒有必要重顛覆撤。

  可是,他做不到,如果他能做到,早在洛冰河剛進蒼穹山的時候就可以下手,然而他依然沒有做下去,就像現在一樣只能鬆開雙手,讓洛冰河自己坐起來看著他。

  「師尊,這次我真的不會對蒼穹山下手,這樣就好了吧?」

  「你還想合併兩界嗎?」

  「管理比較方便啊。」

  沈清秋搖頭,他無法認同這件事情。

  「師尊,你又怎麼制止我?這世界上應該沒有東西能應付我或心魔了。」

  洛冰河又再度伸手抱住沈清秋。

  「不,大概只剩師尊有辦法應付我了。」

  「瘋子。」

  「對,想到師尊我就跟瘋子一樣。」洛冰河的手不安分地在沈清秋身上摸著,不清不重按著沈清秋的腰就像對待喜愛的女性般,這讓沈清秋越來越困擾,他便握住洛冰河的雙手手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到底把我看作甚麼?」

  洛冰河露出笑容,他看著沈清秋的眼神變得很深沉抱含著許多情緒甚至激動。

  「我從以前就很尊敬師尊,到現在也是,這樣想法一直都沒有變,就算那時候師尊對我在殘酷,我一直一直都希望師尊能轉頭看一下我。」

  如此瘋狂的想法讓沈清秋皺起眉頭,他得承認自己從來都沒發現過,現在才明白這人如此的執著自己。

  「不管哪次失去母親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師尊一個人,一廂情願地只想要依靠師尊,執意地想要跟在師尊身邊,我如此的成崇拜您,喜歡您,甚至想要得到您。」洛冰河說這些得時候他的眼神特別痴狂,彷彿隨時都想把沈清秋吃了一樣,一再靠近一再得寸進尺的觸碰沈清秋。

  「見到你死了那瞬間,我才知道得到了整片江山又如何?得到那群女人、那些部下又有甚麼用?我的心還不是一樣空洞一樣沒有被填補。」他細碎的輕吻沈清秋的臉,他是如此地地珍惜著眼前的人。

  「……而且你死前終於跟我道歉,可是我好痛苦,你死在我懷中,就像再看到自己母親死在眼前一樣痛,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卻一下又失去了。」

  「所以呢?你後來做了甚麼?」沈清秋知道他這樣的元神很難被招換回來,畢竟一部分的元神是屬於活人的,這會阻礙招魂法術的進行,說白了一定會失敗。

  「把心魔埋入胸口中,死在你身邊,我想來找我的部下應該都嚇壞了吧,一位魔君為了一位卑鄙小人而死,不知道那裏會傳成甚麼奇怪的故事。」

  沈清秋聽到這些深深的倒抽一口氣,才開口說話。

  「就為了我這樣的人,有必要嗎?」

  「不行嗎?我就喜歡啊。」洛冰河又低下頭去輕吻啃咬著沈清秋的頸子。

 

  『從來沒得過的東西,我怎麼會放手。』

  

  以前的沈清秋就像他吃不到的糖似的,永遠只能觀望著、永遠只能看著他離著自己遠遠的,現在的沈清秋卻是他手中的垂手可得的糖,他絕對不會放手的,那個永遠都只是背對著他的人終於轉身看他、對他好、甚至開始喜歡他,為甚麼要放手呢?

 

  「我知道了。」沈清秋伸出左手摸著洛冰河的臉,然而那語氣平穩卻充滿著憂傷。

  「師尊?」

  「我要離開了。」

  「為甚麼?師尊你又要丟下我?」

  洛冰河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清秋,他不能明白沈清秋的決定,難道他的讓步還不夠嗎?

  「我不能放著你被心魔侵蝕,聽到你做的事情就很清楚了,你必定需要心魔,然而那東西只會一步步侵蝕你。」

  「……師尊要去哪?」

  「找出能壓制心魔的東西,我的師尊至少還跟我說過,這世界就算出現再可怕的事物,必然另一端還是會出現能相抗衡的東西。」沈清秋摸著洛冰河黑髮,然而洛冰河卻感受不到那溫柔的舉動,他的雙眼充滿著對沈清秋的敵意,卻又壓抑著那份激動。

  「你能答應我忍個幾年嗎?」

  「為甚麼?你根本沒資格對我說這種話。」洛冰河任性的說著並怒瞪著沈清秋。

  「如果你對蒼穹山的人下手,你這輩子也不用見到我了。」

  「師尊!」

  「你現在對我動手,我的元神就會潰散!」沈清秋的怒吼讓洛冰河原本要掐上來的手停住,他便看著洛冰河咬牙切齒地放下手來。

  「我一定抓到你的,師尊。」

  「你就試試看。」

  

  充滿怒火的洛冰河也說不出下句話,他看著沈清秋也沉默下來,自己那股怒火也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滿溢的悲傷填滿著胸口。

  他們都不明白這輩子怎麼也是這樣,無法留住對方,注定要離開一個。

  沈清秋看著洛冰河低下的臉龐有一道淺淺的淚痕,這樣再看著魔君哭還是第一次,雖然稀奇卻讓沈清秋感到悲傷,原以為他這輩子能彌補洛冰河不完整的童年,然而最終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他無法得到一個完美的人生,就因為這人只想要靠近沈清秋,而自己卻一在地想要遠離他。

  唉……,沈清秋嘆息著,這次卻不一樣,他這一生只想著要怎麼對他好一些,只希望他能過得幸福一些而已。

  感覺到洛冰河緊挨著自己,就像個受傷的孩子,沈清秋也伸出雙手輕輕抱著他。

 

 

**

 

  「沈仙師,休息夠了?」天琅君看沈清秋終於從房裡出來,然而天琅君身上的束裝卻改成另一件有個著披甲的衣服。

  「發生甚麼事情?」

  「師尊,北疆的魔族想要打過來,而且其他門派好像也跟幻花宮打了起來,我們應該回去蒼穹山了。」洛川也整裝好自己,他身上有少許傷痕,似乎有幫忙天琅君擊退一些魔族。

  「就你回去吧,這是交代給你的事情。」

  沈清秋將剛寫好的信給洛川,然後他又把一個小瓶子給天琅君,而洛川和天琅君一樣同時把沈清秋給的東西都打開來看,兩位魔族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臉色。

  「師尊!您這是甚麼意思?」

  「對,你甚麼意思?」天琅君同樣不解,他手上那東西是沈清秋自己的血肉,這意思是要他用這去養新的肉靈芝嗎?

  「洛川照做就對了,天琅君要不要做就看自己,用我這身體做出來的軀殼應該可以適應你的魔氣,這樣你便有辦法跟洛冰河打持久戰了。」

  「你這是再利用我嗎?」

  「這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你我都有好處,有何不可?」沈清秋回應很乾脆,讓天琅君不知所措。

  「如果你能再幫我保護蒼穹山的話,我會很感激你,我沒辦法知道我何時會回來,到時候洛冰河是不是會打蒼穹山的主意我也不清楚。」

  「師尊,你這是要去哪?」

 

 

  「找我師尊。」

 

 

_待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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